雁惊寒

杂食动物,鸽子成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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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前强吻死对头后我复活了(gl)

 第七章已更!

前排提醒:非原创梗,是朋友点的,好像是她在抖音上看到的,原梗内容梗概大概是:死之前我强吻了死对头,结果ta把我带去神医那里复活了,现在我俩面面相觑?(大概这样确实记不太清了)

如果涉及侵权给我讲一下我就删了哈



   以前老头儿还在的时候,常常喝得醉醺醺地,竖起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道:“乖乖,人生在世不如意啊,往往事与愿违。”

  我那时背着他走在回师门的路上,对此嗤之以鼻:“如不如意的我不知道,不过您要是再用手挡我眼睛,您就得落地了!”

  他便会故意剧烈地晃两下,才又讪讪收回去,再嘀咕一句“死丫头”,也就消停了。

  多年之后此时此刻,我在神医谷长开不败的锦簇花团中正襟危坐,仰头凝视着天边将坠的浩荡落日,那姿态,那气度,用后来沈云昭的话来说,一身刚修修补补好的破肉烂骨硬生生地透出几分仙风道骨的滋味,仿佛马上就要羽化仙去。

  这缺心眼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抹了把眼泪:“夙姐,那时起我就知道,魔头的外表都是假的,你那一身浩然正气,多么的向往光明!”

  我带着欣慰又慈祥的老母笑朝他招了招手,在他凑过来的时候狠狠往他头上一抽,瞬间教会他什么叫人心险恶。

  当然像他这种憨憨,是必然看不出我满心的悲怆与绝望的。

  我痛定思痛,悔不当初,要是时光能回溯到老头儿还在的时候,我马上冲到他面前跪下,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:“师父!徒儿悔啊!”

  若早懂得这个道理,我必定不会在死前做出那般行径。

  现在好了,我和沈云锦坐在神医两侧,我满脸麻木的看日落,她拿着……咳我又没看她咋知道她在干啥。

  总之是相坐无言,沉默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散开来。

  沈云昭坐在后面嗑瓜子看戏,神医是个清秀的社恐少年,被我俩夹在中间,脸都要涨红了,嘴张了又和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你们谁结一下诊费?”

  我对于他开口打破沉默这个行为十分满意,转头怜爱地看了他一眼,这傻孩子,怪不得不常出山呢,就这性子,恐怕是时常被拖欠诊费吧。

  我估摸了一下我这条命也不怎么值钱,正想豪迈应下,却听他又小声补充道:“一共七百五十六万四千五百二十一枚灵石,”他想了想,忍痛道,“那一枚可以给你们减去。”

  我头迅速扭了回去。

  ……娘的,自从我当了剑修,口袋里就没多过一千灵石。

  沈云锦把那根红血玉的簪子簪回头上,从袖中拿出一个金丝绣纹的储物袋,轻轻地放在桌子上:“里面是一千万灵石。”

  我和神医都被她这反向打折的操作惊地说不出话,沈云昭瓜子都磕不下去了,在后面幽怨道:“姐,灵石花不出去给我啊,我一个月零花钱才五万灵石!”

  沈云锦没理他,继续对神医说:“我要把‘一顾春风’带走。”

  “一顾春风”是个啥?我支起耳朵偷偷听,她却不继续说了,神医搓了搓手指,竟然有些犹豫,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点了头:“好吧。”

  他想了想又提醒道:“那东西副作用大,不谨慎使用可能会酿成祸端,你还是多注意一些。”

  沈云锦淡道:“我有分寸。”

  有个鬼的分寸!我在她目光转过来前迅速低下头,心中暗道,若真有分寸当时就该让我死在长泽。

  刚知道沈云锦真实身份的时候,我数着钱袋里只剩下的几个灵石对着老头儿哭诉了一晚上:“沈家啊!传说用灵石铺路的那个沈家啊!她沈家大小姐居然说没钱天天来找我蹭饭,你说过不过分,过不过分?!”

  老头儿在看画本儿,百忙之中抽出功夫来敷衍我:“我看你每次拉着人家吃饭挺主动的。”

  我一下哽住了。

  清晨沈云锦的身影还是准时出现在了流芒峰,老头儿一看有现实的好戏看,合上书笑着觑向我:“等会儿哭了自己去哄啊,老孙知道了追杀过来你也自己去处理。”

  我非常有骨气地比往常多坐了一盏茶的时间,还是拎着凄凄惨惨的钱袋出去了。

  现在好了,我不仅不能再心里暗戳戳地记着她欠我的饭钱,还倒欠八百五十多万。

  我一时悲从中来,几乎要泪流满面。

  所以说老头儿还有句话说的对,人不能起恶念,否则恶果只会反噬到自己身上。

  这造的孽得追究到一月前我与沈云锦同在浮屠阵中,不同的是我一身血衣倒在地上,她绣着沈家家主印的金绣流云祥纹袍却还是纤尘不染。

  她垂着眼睛看不清神色,用“沧浪行吟”的剑锋正对着我。

  我都忘了那个瞬间自己想了些什么,又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想,只是念着反正都要死了,身前哪管身后事!

  于是我硬咽下涌上喉间的血,小声唤道:“小锦……”

  或许是自从我叛出师门以后,便再也没有听过我这样唤她,沈云锦有些仓促地抬眼,手中剑都微微颤动起来。

  她最终还是收起了剑,在我身前蹲下,有些艰难道:“师姐……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她声音是竭力维持的冷静,但我还是能从里面听出几分难过到哽咽的滋味。

  就好像她还是等在流芒峰的那个小姑娘,会因为师姐一点点的冷落就红了眼睛。

  流溢紫光的阵外是铺满天际的灿烂晚霞,距我上次有暇停驻去看已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。

  那个傍晚我注视她背着剑走下流芒峰,那时她还没有继承“沧浪行吟”,最基础的弟子剑坠着我送她的新剑坠,流苏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。

  她突然停在,转过身难得大声地对我喊了句:“师姐——我明天再早一点来!之后都是!”

  ……可是之后,却是隔着血海深仇,刀剑纠缠的半生。

  阵起那一刻,我恶向胆边生,用最后的力气攥住沈云锦的衣领,拉过她的身子,发狠咬住她苍白的唇。

  其实除了自己弥散满口的血腥气也品尝不出什么别的,但我还是感到了久违的轻松。

  我看见她睁大双眼,面露错愕,惊慌失措地来搂我倒下的身体。

  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。

  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局面。

  别问,问就是后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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